著名散文家杨朔,在他的散文中这样描述:我的故乡蓬莱——是一座依山傍海的古城,城不大,风景却别致。城北丹崖山峭壁上那座凌空欲飞的蓬莱阁尤其有气势。作家笔下的海滨小城、神奇的海市、碧波荡漾的大海,我常心向往之。
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,我和几个女伴终于站在了魂牵梦绕的蓬莱阁上,习习的海风,略带着海藻咸味,天是蓝的、海是蓝的,澄清如镜,噢!这就是“镜儿海”了。微闭双目,任由海风包围,轻拂着面颊,撩起发捎,不由得贪婪地、深深地呼吸,直至肺腑,清新、透爽,心、身超然。
及至山脚,拾阶而上,鹅卵石铺就的花纹甬道在脚下延伸,铁拐李下棋时种下的千年古槐遮天蔽日,海神娘娘殿内虔诚膜拜,佛香袅袅,更添几分神秘,恍然有置身仙班之感。一步一景,登上最高点,极目远眺,希冀能亲眼一见海市奇观,却发现突如其来的从海面飘来大团大团的雾,游人兴奋的大声喊着,叫着。白茫茫的雾四处蔓延,一朵朵如云似絮,织成了一层层薄薄轻纱,遮住了天,铺满了地,刚刚还是晴空,蓬莱阁的雾就是这样令人粹不及防,难以捉摸。远望蓬莱阁,凌空而起,虚无飘渺,恰似贝阙珠宫,置身其间,便可以看见雾在运动,一团团的在簇拥,在蒸腾,在浸浮,游人都好像被托了起来,悬在半空,张开手臂,慢慢地旋转,雾随即像淘气的孩子游弋在手指尖,自己恍如凌空的仙子,翩翩起舞。雾中的空气是鲜润的,扑在面颊上是湿凉凉的,雾每时每刻都在变幻着,如烟、似云、像纱,让人目不暇接,伸手去抓,哈,抓住了!当我张开手时,它狡猾地从我的指间溜走了。站在避风亭门口,看着雾们贴着海面积极的奔腾而来,却被对面的城墙所阻,无情的被直送云霄,亭前就没有了滞留的雾,我们彼此方不受雾的干扰看清对方,雾真是一个绝妙的化妆师,把我的黑发染成了缕缕银丝,连上下睫毛都沾满了小的水珠,只觉得眼睛湿润润的略带一丝凉意,真是舒服极了。
慢慢地,薄了,淡了,散了……只有丝丝缕缕飘浮在山腰、树间,一切完全展现在我们面前,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,但一切又确乎已经发生,留给我们的是莫名的惊愕与喜悦,蓬莱阁在薄雾中显得睡意朦胧,秀美无比。
“忽闻海上有仙山,山在虚无缥缈间”。世人游玩的绝佳去处,听览之间,恍不知神仙之蓬莱也,乃人世之蓬莱也。无怪乎引得当年的秦皇汉武到此寻药、访仙,魂牵梦绕觅仙山。
文:艳卿
图:旭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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